贵州有多少个明星?
首先,我并不认为“贵州”这个地名所标识的地理空间能够产生多少真正意义上的“明星”(此处将娱乐圈、体育界等所谓“明星产业”排除在外)。因为中国作为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,在官方和大众意识形态中并没有“贵州人”这一概念,也没有把“贵州”视作一个单独的民族共同体。因此从族群文化的角度而言,“贵州”这个名字其实代表着贵州省内各个族群共同的家园——尽管这不可避免地会引发一些本地人的原住民族身份认同。
然而,如果我们将视野放大到更为宏观的历史与地理语境之中,我们不难发现“贵州”这个名字其实是明代以来汉文化圈对于长江以南(云贵川)地区的一种泛称。类似于“江南”“两湖”这样的称谓一样,“贵州”也代表的是一种文化范畴而不是一个真正的行政区划。从这个角度来说,“贵州”的确可以作为这些地区的共名。 也就是说,“贵州”这个名称所标识的地区实际上是存在多个行政区域的——虽然这些行政区域往往被统称为“贵州布依族苗族自治州”或者简称为“贵州”。
在这种语境下,我将尝试回答这个问题:在历史上共有多少个“贵州”。 我这里所说的“历史”指的是有史学记载的文明时期,也就是从先秦直到民国为止。至于现代,我认为已经属于另一个问题了。因为现代是一个以民族国家为基本单元的时代,而我的论述框架是建立在族群/民族文化的基础之上的。所以现代意义上的“贵州”其实与古代是有一定继承性的,只不过内部的文化结构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,而周边的环境也在现代文明的冲击下有了很大的不同。
回到问题,我所知及所见的文献资料中,可以找到一些关于古夜郎(国)位置的记载,这些记载基本上都指出一个事实:古代的夜郎国或夜郎郡位于今黔北及其以东地区;而且根据考古挖掘和研究,黔北的遵义一带在秦汉以后确实得到了很大的发展。
我们可以将这一带确认为古夜郎(国)的范围。 至于说到贵州的其他地方,我觉得可以分为两个部分:一部分是以贵阳为中心的黔中地区,另一部分是以遵义为中心的黔北地区。这两个地方的传统文化有一定的相似性,但又各有偏重。
以贵阳为中心的传统一般被称为“台地文化”,这里的“台地”并不是指当地的地形,而是对一种传统文化的称呼。这种传统与西南地区的传统文化有一定关联,又受中原文化的影响,在其发展过程中两种文化一直处在相互影响的状态。这种类型的贵州人在文化上更接近于汉族。
以遵义为中心的黔北地区在文化上与黔中有着明显的区别,这里传统上居住着僚人,他们的语言属于南岛语系,文化上也受到南岛语系部落强烈的影响。不过,自东汉以来,蜀汉和唐朝相继在这个地区设置郡县,推行汉文化,这些影响最终没有消失。
我大致可以将贵州历史上的文化区域划分为五个:即黔中(含贵阳)、黔北、湘西、黔南、桂北。这其中,只有黔中和黔北可以认为是古夜郎(国)的直接传承者。其他几个地区在历史上虽然也曾建立过政权,但文化上却可追朔到更早的时期。其中湘西地区和黔南地区更是属于土著文化(少数民族文化)占据绝对优势的地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