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肉做扣碗好吃吗?
在我们这里,牛是很神圣的动物。我们不吃牛肉,但我爷爷去世后,家里留着一具冷冻的棺木(爷爷是当地有名的中医)。 有一天夜里,我十岁的弟弟和邻居小孩在玩,把那具棺木掀了。
当时农村还没有通电,每家每户都点着火油灯。突然间,那两个孩子都被吓哭喊叫起来。只见棺木旁燃着三炷香,香气扑鼻而来。父亲闻声赶过来,拿起棺木旁边的刀,气急败坏地喊我弟弟,“你快出来!” 我弟弟不敢说话,只是哭着望着父亲。 “快出来啊!”父亲的嗓子都沙了。 我弟弟怯生生地抱着膝盖,从棺木旁退后一步。 “跪下!给你爷爷道歉!” 父亲的声音仿佛带了我弟弟一下,他咚的一声,跪下就磕头。
等再站起来的时候,弟弟已经是不敢出声了。父亲也气昏了,提着刀就要往锅里舀汤。这时,母亲及时拦住了他。 “你发什么神经!那是给爷爷炖的汤!” “现在他死了,他死之前最疼你这个孙子。他死后,你连给他送终都不肯,还想吃他的肉!” 我爸爸是个善良孝顺的人,但那次我却觉得他很恶毒。后来那锅汤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处理的了。 那天晚上,母亲让我和哥哥守着棺材,她出去找那个小孩子和他家长。第二天,那个孩子和他的爸爸妈妈给我家送来一袋鸡蛋,表示礼轻情意重。
后来我长大了,离开家乡,也吃牛肉了。只是每吃到嘴里,都能想起故乡的那口汤。那是我这辈子喝到过最美味的汤。